都是在深渊里仰望星空的人,何必要争谁是那个最笨的青蛙


【辫九】不生不死

  • 辫九文一发完

  • 甜虐不定

  • 一切虚构上升请自戳双目

  • 人间水蜜桃被封印

 

 

我圣不过佛祖

也恶不过魔鬼

我既不能大度原谅

也不能杀人放火

内心诅咒已是我最大宽容和善良了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————微博某知名博主

 

 

 

混沌天地苍茫云海间,有茫茫火海掩盖这一切的罪恶。谁主这个世间沉浮,是佛还是魔。嗜血的兵刃上残留的液体是战役的胜利,他看着渐渐消失的一切,透明的身体,反而开始回忆,追溯到极致,那还是一片荒凉的好……

 

春过夏来的时候,花苞孕育着邪性,有人说,这一片乐土不该存在。它的遗留不过是为了那一缕邪灵的碎片,日月的养护,万物的滋养,都向着它的方向。这片洪荒大地,有着本能的修复。灼灼桃花不见海,点点春深飞红雨。方圆百里的生灵仿佛收到点化,都在这时方得三魂七魄,飞红乱入万物魂,别有天地非人间。

 

那些所谓的神仙,在忙着争选天地共主的时候,它在阴暗的地方得以喘息。夏盛蝉鸣之时,它成了一滴露水,停留在河塘里唯一一株荷叶上。溪泉涌动缓缓而来,那一株荷叶蒲大如妖,黎明之后它便渐渐露出娇艳的花朵,那盛开的模样本该吸引这林中万物,可是那颗“露珠”霸道,其他生灵只能望而却步。这晨间盛开的荷花,就有只能远观,不可亵玩之态。

 

密林深处时见天外来客,泉涌叮咚时离暮鼓九重。嗅一嗅这绿松翠柏之青,冷眼看满目的竹林山海,飞鸟跃鱼。夕沉山后,月圆血夜半松岗,野狼长啸扰清梦。本是黑夜星河,满载的诗情画意,突如其来的雷霆之电,腰斩了山头那颗老槐树。

 

“老伙计,你劈歪了!”空无一人,却有传音之力。

“别慌,我再来一回。”又是一阵雷鸣。

“别忙活了,那头傻狼溜了!”慵懒姿态还有嫌弃之意。

“我可以跪安了吗?”火红之神此刻有点忐忑。

“滚吧,老废物。”只有微风之态,却消雷霆之怒。

 

露珠躲在花心之内,困倦懒散的度过这炎热多雨的夏季,仿佛那劈断的老树和自己没有半点干系,安逸度日的模样丝毫没有渴望重塑人形之心。它舍弃形态,不愿问世,晃晃度日,不顾百年。野果成熟落地的声音引来觅食的松鼠,毛茸茸的可爱,窥探这个小脑袋大尾巴,一把抱住松子,藏在那颗断腰的树洞里。

 

因果本就在轮回,冥冥之中必有天意。

 

藕节在疯长的时候,它本想埋在淤泥深处,好等冬天的到来。内心嫌弃那污糟之物,又懒得寻别处休眠。想起大尾巴的小可爱,它去了那棵无魂无主的老槐树。整日反倒不在昏昏沉沉,因为这大尾巴实在是可爱,搬了一颗又一颗,破败的老槐树都要被撑破。它在想这傻松鼠怎么就不知道满足。

 

秋起落叶的时候,小爪子要在枯树叶堆里拔很久,才满意的抱着栗子回来。不满意小可爱的肉爪子受累,秋风认怂的吹开一片片枯黄,毛茸茸机灵的双眼好似盛满惊喜,回去抱松子的脚步都异常的欢快。“咯吱,咯吱”踩在梧桐树叶的时候,它听着心神瞬爽透气,多少年了,居然有点念想了。

 

枯萎的荷花,破败之态叫人厌弃,青山隐隐渐退,西风怨起,起舞金黄飞扬落,归葬残树根。半山红叶浅映着崖边的落晖,长雁的孤鸣回荡在空谷中,秋霜落,萧萧月夜独自凉,听雨夜,空寂落尽山山寒。

 

包裹着食物和松鼠的秋天有点色彩,居然开出绿色的野菊,这是谁管老子的闲事。冉冉秋光撒在毛绒绒的身上,小爪子还撸撸一把脸,鬼机灵看到野菊的时候,跳脱的样子比抱松子还要欢乐。露出锋利的小爪,笨拙的采摘一支,温吞的蹦跶回来,仔细的插在松子里,来回摇摆的大尾巴,代表了毛绒绒很开心。

 

管闲事的神仙还挺会啊,那几个老伙计几时这么闲。

 

死物总归要破败,大尾巴的眼睛没有光彩了,好不容易抱着松子睡着。轻云露月光,缱绻编织一个梦,给这个可怜的小家伙。突生一念,为何只梦亦,幻化出一只手,手起烟雨花渐开,溪涧灵泉取一魂。

 

它想摸摸毛绒绒的大尾巴了,没有手怎么行?

 

大尾巴又笑了,看着那灵动的双眼,它忘记几时看过星河鹭起,银光满月的样子,那时觉得可能美不过如此,可眼前一双眼睛让它恍惚间觉得自己修炼出心脏。小爪子轻咪咪的去触碰那一片花瓣,真实的触感,小眼睛里的光更漂亮里。

 

不知道被小肉爪子摸是什么感受,它多了一点念想。

 

南山往南,秋深入懒,毛绒绒用大尾巴把自己卷成一团,小眼睛都闭上了。满树洞的松子,还有那不败的野菊,留给冬眠的小松鼠。二重山里风雨兼,寒声回,兴来复起日斜残,离别为月圆。入山渐入山,不为问世,深夜心悠悠,呼风唤雨拂袖捏花起神台,偷天换日调兵遣将化人形。

 

残魂破碎神识醒来之时,形魂不稳,它只记得自己有个名字“张云雷”。听说现在稳坐南天门高位的也姓张,真真是个笑话。

 

意念集于方寸之间维持,张云雷以拇指与中指相捻,其余各指自然舒散。转念亦之专念,法印初现,流连脑海之间,是那一双漂亮的眼睛。青山不见绿水不流,暗雪松尖鹰眼冰川。晴晓的皑皑白雪剔透到没有危险,岁暮的冽风残断树根的门房。

 

冰刀黑夜声声蔓,本不该有的邪灵拥开那美梦的温暖,窃得一夜阴谋诡计,隐匿在黑水里的几百个年岁,穿幕而来的谋杀,是死,是破,是生?黑手执念而生,生破,黑灭,烟云而散不得踪迹。如若不是大尾巴渐渐失去温度,这黑夜的一切仿佛没有发生。

 

睡眠中,懵懂的幽魂无处流浪,云卷起,北风阵阵牵引二重山。破冥台,游魂乖巧的裹入掌心,觅得安眠,十指连心,一触动破神识。归识问世一魂入,双眼带怒本是恶,不为慈悲,何来怜悯。冬别,破冰得春是为仇,春起,寒意日分残枝桠,一分冬冷二分春破,三分云起四分雷鸣。

 

云起雷鸣???为何有此字语,“云”,“雷”,所谓何?

 

谁人给取的名字,白白的身子,爱笑的小眼睛,留神识护他或是害他。青山外里春分的花苞蕾像他,清泉涌入夏雨的荷花心似他,空山落霞秋水的小松鼠成他,混沌弥留之际,有人说过是佛,是魔,是你便可!!

 

未知险恶正在熟睡的游魂,被捻入心缝的时候,还舒适的晃了晃张云雷的心头。天地共震,一瞬清明,镌刻在心脏的名字,杨九郎。覆手按住那魂安眠的位置,御剑入云端。

 

天色遽变,雷电劈开南天门的结界,“雕虫小技”太过可笑,无人来得及去禀告天地共主,撞进凌霄殿之时,还有点熟悉。灭世毁天又不是头一回,玄色的衣角划破金殿上龙壁之势,众神不过兵将喽才,手下败将惧怕不及,手里的泣血剑抵着高位的咽喉之时,只有一个问题:

 

“谁,是谁,动了我的杨九郎?”

 

 

 

我存圣贤心渡众生之时,我不是佛祖

我亦非成魔,挥剑指帝之时,魔鬼不过在地狱蝼蚁

我本就不大度,为何要原谅

本意就是来杀人放火,不,杀神灭佛

妄念的内心诅咒,确实已是我最大宽容和善良了

 

不死不灭

 

全剧终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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